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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簇/一生所爱 Part 1

邪簇/一生所爱 Part 1/强强


  • 重听李泉的一生所爱忍不住觉得太贴合黎簇于是动笔

  • 抱着HE的决心,但是目前结尾还没想好

  • 黑梨?但是我的梨再怎么黑又怎么忍心对吴邪下手呢。

  • 叹气,再次安利李泉的一生所爱。

 


黎簇二十二岁的那一年,吴邪刚过四十。在雨村养老了三四年,再见面的时候反而比分别的时候还要年轻。


酒席上,花儿给吴邪,胖子,小哥接风。恰巧黎簇过来谈生意,便两桌和了一桌,在一个包厢里坐了下来。


吴邪有些尴尬,分开的时候的记忆可不算太好,那时候黎簇年纪小,情绪绷不住,捏紧了拳头,强忍泪水,问吴邪,是不是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你说吴邪该怎么回答呢。吴邪实话实说,说,我只希望你能回到你原有的生活轨迹。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即便要付出的代价是平平淡淡。


可是十八九岁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解释呢?那个时候黎簇的个头还不够高,身体刚痊愈,也没有多少力气。他原本站起来想抓住吴邪的衣领。结果却没站稳,擦着吴邪的身体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吴邪,都没拉他。


他把脸埋在沙发里,再也不想站起来了。


吴邪说,黎簇照顾好你自己。考个好大学。


黎簇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他想,如果他再强大一点,是不是就可以让自己值得被这个男人带在身边,和他一起出生入死?或者,再强大很多,是不是就可以有能力把这个男人限制住,让他依照自己的意愿,活在自己的身边?


吴邪不知道这几年黎簇是怎么过来的,雨村的生活与世隔绝,即便是他有心想了解,却也丝毫没有途径。只是此时,黎簇的眼睛里看不到曾经的那种喜悦,忧虑,担心或者是依赖,眼眸一抬一落,更像是那种看穿一切的清明和了然。


黎簇端起了一杯酒,冷冷地说了句,“吴老板,好久不见。”也不待吴邪回话,径自干了那一杯。酒的度数颇高,早些年黎簇都不爱喝这种酒,可是后来,竟然慢慢爱上的这种灼烧的刺激感,人可真是贱呢,他心想。越是什么东西折磨你,却越是放不下什么东西。


张起灵抬手挡掉了吴邪的这杯酒。


黎簇勾起了半边的嘴角,也不说什么,又接连倒了两杯,对着吴邪抬了抬手,一饮而尽,“三杯顶吴老板一杯?”几年不见,黎簇的声音里再没有了当初的少年气,反而当年在汪家留下的后遗症让他的声音更加沙哑低沉了几分。


胖子拿起吴邪身前的酒杯,“天真之前受了些伤,这些辛辣的东西少沾。我替他喝了。”胖子比了比脖子,吴邪的衣领遮不住那条长长的疤痕,黎簇当然知道,但是他仍旧面无表情看着吴邪。


吴邪低头笑了笑,他从胖子手上拿过酒,朝着黎簇举杯。灼烧感一拥而上,脖子上一阵瘙痒,吴邪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松了松衣领,夹了口菜送到嘴里。这些无理的要求他可以拒绝任何人,但是唯独对黎簇,甚至开口都变得很难。


黎簇不再针对吴邪,转而和花儿谈起了往来的生意。几番交涉后达成一致意见,黎簇站起身来,浅浅鞠了一躬,道了声,仰仗花儿爷了。便先离开了。


 “你要的东西,就在黎簇手上,怎么,专门给你们个机会叙叙旧,话都不说?”花儿看着吴邪,问道。


“天真,你也真的过了,这酒度数不低,你嗓子还行不行?”胖子也有点气。


吴邪摇摇头,表示不碍事,“你看他的样子,我现在要是提要求,我怕之后连谈都没的谈。”


“那你准备怎么办?”花儿追问。


“再找机会吧。”吴邪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取了一根点燃,“我想找个机会和他单独谈谈。”


花儿点点头。

 


酒吧里,黎簇坐在一群人中间。舞池里一群人在那里张牙舞爪,像是疯子一般。灯光闪闪烁烁,从人的脸上迅速划过,甚至来不及捕捉到对方的任何表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约在这个地方,大概是因为他知道吴邪讨厌这种地方。


手下凑到黎簇耳边,跟他说吴邪已经进来了。黎簇张开双臂把旁边的两个女孩子搂在怀里。其中一个女的端起了自己的酒,送到了黎簇的嘴边。


吴邪站在黎簇面前的时候,黎簇刚刚抿下一口酒,他把鼻子凑在旁边女人的秀发里猛地吸了一口。吴邪倒也没说什么话,在他的对面坐下。


服务生过来问吴邪要什么,他说了句柠檬水就好。又转头,对黎簇做了个手势,意识是我等你。黎簇顿时兴致全无。


那时候吴邪教过他很多手语,以防不能说话的地方仍旧可以沟通信息。第一个教的手势就是,等。


你等我,我等你。


在黎簇被汪家掳走的时候,在无数次吸食费洛蒙之后,吴邪留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就是,黎簇,再等等我。那些暗无天日,备受摧残,以为没有尽头的时间里,吴邪的那个“等”就是他全部的信念。


真是,好笑。


黎簇从女人的身上抽出自己的手臂,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往酒吧的更里面走去,在一个稍微僻静一点的半包厢里坐下。吴邪跟在他身后,坐在对面。


外面吵闹的音乐终于停了下来。


“吴邪。”黎簇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吴邪。”又叫了一声,忍不住冷笑。“真是老天开眼,想不到有一天我手里还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不能做个生意吗?”


“谁的生意我都能做,唯独不做你的。”昏暗的光黎簇看不清吴邪的表情,于是他站起来走到吴邪的旁边,紧挨着他坐下,停了片刻,他说,“我真羡慕你,吴邪。”


新的音乐又重新响了起来,幽幽地传到这边来,低沉的男声唱到,“昨天,今天,过去不再回来……”


一生所爱。真他妈……应景。黎簇想。


“你曾经说,我像你。可是你他妈比我幸运太多了……”黎簇盯着外面,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灯光扫到的人脸上在笑,在闹。黎簇觉得自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的旁观者,“你身边有太多愿意为你卖命的人,而我呢,孤身一人,什么也没有。除了被利用,被背叛,被遗弃,哈哈哈……”黎簇说着忍不住笑了,继而大笑,弯起了腰笑。


低沉性感的男声唱到了高潮,继而念白,“You gave me heart, but you took away, You gave the world, took away.”黎簇止住了笑,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他伸手搭载吴邪的肩膀上。


“吴邪,我恨你。”


“吴邪,你要的东西,我都不会给你,因为,我要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你……”他凑在吴邪的耳边,“我要你和我一样,被利用,被背叛,被遗弃……也许我现在不行,但是,以后,我要一个个,亲手,杀了……他们。”


吴邪的拳头捏的很紧,他转身迅速抓住黎簇的衣领,他 半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另一只手已经悬空,但是他忍住了,拳头对准黎簇,却不曾落下。


“痛爱,让人悲哀,在世上,命运不能更改……”黎簇闭上眼睛,他开始欣赏这首歌曲,“放开,不能再相爱,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这个男人的咏叹,伴随着神秘流转的旋律,钻入到他的灵魂深处,他想哭。


他睁开眼睛,抬起手,按下了吴邪悬空的那只手。


“吴邪,”他死死地盯着吴邪的眼睛,曾经,偶尔在不禁意的时候他还是能在那里捕捉到一些不慎泄露出来的担心,关心和牵挂,而如今,他只看到了愤怒。吴邪呢,他会看到了什么?黎簇的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吴邪,这首歌真好听。”


吴邪卸了力,依旧坐回原来的位置,“我要的东西,一定会拿到。”


“是吗?”黎簇把头凑到吴邪的耳朵,他的气息打在吴邪的耳廓,“那试试吧。吴邪。”


“我的人,你一个也别想伤到。”吴邪继续说,他的声音很坚定,是黎簇一直沉迷而无法自拔的那种。“包括你自己。”


吴邪说完,就站起来,头也没回就走了。


“混蛋!变态!”那突如其来的最后一句话,让黎簇装了一晚上的情绪瞬间崩溃,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沙漠里,那个男人跟他说,我唯一信任的人是你。


他说,你别患上斯德哥尔摩症。


他说,你救了我,我救了大家,你才是最能耐的那个人。


他说,我一定要你活着。


可是?他走的时候,甚至没有扶起他。腿上的旧疾每年雨季都会复发,那钻心的疼就像为他重温他被抛弃的那一天心里所承受的痛与苦。


“你从这里出去后,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黎簇一直以为张日山的这句话是有期限的,比如直到吴邪的计划完成为止,可是现在才悟出,这句话的期限是,直到你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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