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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簇/十年

邪簇/十年

  • 吴邪不想谈恋爱大概是因为老了

  • 试着写个不同风格的

  • 并不知道算HE还是BE

  • 感觉这篇写的不是很好,后面有点把握不住了

 

————正文————

 

十年

 


在张起灵的接风宴上,吴邪宣布和张起灵,胖子隐居的时候,黎簇什么都没说。他端起酒杯,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小的时候会觉得白酒太辛辣,从喉到胃像是有一簇火一路烧下去,后来长大了,倒喜欢上这个味道。


灼烧的感觉,让人转移注意力,烧得越是厉害,其他的地方就不再那么难受。


酒席散了临走的时候,黎簇问吴邪,什么时候动身。


吴邪仰头看了看天,“等会儿就出发。”他又扭头看看黎簇,烈日照在黎簇的脸上,吴邪才发现,一年多的时间,黎簇的轮廓好像硬朗了不少,比起之前的少年,更有了点男人的味道。


“吴老板没什么要叮嘱我的?”黎簇皱着眉头,长睫毛扑扇了两下,似乎不满阳光过于强烈。


“没有。生意上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赚了我们五五分,亏了算我的。”吴邪勾起嘴角拍了拍黎簇的肩膀,“另外,以前的伙计,帮我照顾好。”


“好。”黎簇点点头,吴邪不得不感慨,以前的高中生确实长大了。


“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没有?”


“给我写信,”身后胖子和小哥正好出来,黎簇原本要说的下半句话像是咽了下去,直接钻进车里,走了。


“这兔崽子真的派头不小,毛还没长齐,就敢给我们铁三角脸色了?”胖子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忍不住吐槽到。


“得了吧。他生气着呢。”吴邪拍拍胖子,转身也去开车了。


吴邪记得以前黎簇跟他说过,黎簇说,吴邪你可别装逼了,你但凡把我黎簇当自己人,我求你去哪儿,到哪儿,都跟我说一声,别动不动他妈的玩失踪。


黎簇虽然话说得霸道,但是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人想笑。吴邪当时抓了抓黎簇软绵绵的头发,语气像是在哄,可是话却冷得让人心寒,你是男人,你不能哭着求别人怎样。自从那以后,黎簇就再也不在吴邪的面前哭了。

 


第一封来信,并没有让黎簇等很久。


“黎簇,我们安定下来了。村子很小,阳光很足,天很蓝,水很清,空气很新鲜,我很好。”


黎簇看了信,笑了笑,没回。


之后,差不多每周黎簇都能收到吴邪的来信。


有的时候信很短,甚至一句两句话。吴邪说,胖子吐槽他厨艺太烂,住了一个月瘦了十斤,可是小哥胖了十斤,可见他厨艺还是可以。


有时候信又很长,有次,吴邪说胖子在云彩的坟前站了一宿,于是在那封信里,就把胖爷和云彩的故事前前后后全写了一遍。黎簇心想,吴邪,你不去写小说,真是文学界的一大损失。


黎簇知道他们在雨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打牌,但是做的最多的事情,是发呆。黎簇想说你们三个大男人喜欢打牌哪儿不能打,来北京,加我凑一桌麻将。但是他没回信。


黎簇从信里知道,胖爷和吴邪打牌都喜欢出老千,但是还是打不过小哥。吴邪说,别看小哥老实巴交,其实老千出的最多的就是他。只是他和胖子苦于抓不到现行。


吴邪还说,前天他们打牌,他输得就剩下底裤了。黎簇咬牙道,一群老流氓。


村里有个小青年,经常和他们一块儿玩。吴邪说,那个小青年很淳朴又厚道,勤劳互助,比起大城市的小孩子们(比如黎簇),要纯洁心无城府的多,所以他都不忍心去逗人家。黎簇心说,你逗一个试试,隔天我就让他消失。


吴邪在村里养了一只中华田园犬,取了个名字叫鸭梨。黎簇收到信后很生气,当即要人弄来一只哈士奇,取名叫吴邪,王盟死活不同意叫这名,最后经过谈判,改叫天真。


黎簇很想把这件事分享给吴邪,可是提起了笔,又放下。


吴邪的所有来信他都放在一个盒子里。黎簇起初会把所有“小哥”的字眼都划掉,后来他想起了吴邪说过的话,——黎簇,所有的事情,你要么接受,那么拒绝。


吴邪的字很好看,竖着写的信就算内容再枯燥无聊,都像是一幅画一样,何况,每封信的开头,都写着他的名字,黎簇。所以他还是原封不动地收了起来。




解雨臣的到访是吴邪始料未及的。


他要吴邪出山。


“吴邪,你得卖我一个面子。我呢,得卖霍家一个面子。”解雨臣的语气说的很轻,“霍家一个晚辈不识好歹,冲撞了黎簇。大概唯一能说服黎簇的,就是你吴邪了。”


“花儿,这两年我给黎簇寄的信怎么着也上百封了,他个白眼狼一封没回,连王盟都托人给我带了好几次东西,你怎么就觉得他会听我的?”吴邪翘着二郎腿看着天空。“说实话,我都快忘了黎簇长什么样了。”


“帅了不少。越来越像张日山了,板着脸,从来不笑,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解雨臣靠在门上,看着吴邪。


“你别为难吴邪了,我们在村子里都习惯了,”胖爷从屋里出来,拿了个刚摘的新鲜果子,递给解雨臣,“再说黎簇那狼崽子,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万一不买吴邪的面儿,直接给处理了,那以后吴邪还混不混?”


解雨臣没说话,掏出手机,打开信息。“你自己看吧。”


内容倒也简单,花儿问,怎么放人?


回复两个字,吴邪。


“得,走一趟吧。”吴邪从老藤椅上起身。


“这狼崽子故意骗你出山的吧?”胖子啃了一口鲜果,“要不要我和小哥陪你一道去。”


吴邪看了看山边飘着的白云,“再长个十年,这兔崽子也不是我的对手啊。他啊,就是想我了,碍着面子不好说。你信不信。”


“你可劲得瑟吧。”胖子笑道。

 


比吴邪人先到的,是他的信。信里说,小哥最近又开始稀里糊涂的了,怕是又要失忆了。他和胖子正在焦急地每天督促小哥写日记,这样,就算失忆了,多多少少有点作用。


伙计在门口喊,黎小爷,解九爷请你过去。


黎簇收好了信,换好了衣服,出门。


艳阳高照,天气好的就像吴邪走的那天。黎簇的手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可以控制住他的表情,却好像控制不住他自己的身体。他握着拳头,竟觉得有点坐立难安。


车停到了门口,司机说了声到了。黎簇透过暗色的玻璃往里看了去,吴邪就站在门廊旁,笑着和王盟说着什么话。在大多数的时候,吴邪说话很温柔,就像他现在看到的样子一样,黎簇甚至能想到他此时此刻的语气。两年多没见,他好像没有一点变化。


“黎小爷,不下去吗?”


“你给解九爷说,那事儿我不再追究了。”黎簇的嗓子莫名地变得有些喑哑,他咳嗽了两声,“回去吧。”


“黎小爷,我能多问一句吗?刚刚吴……”


“不能。”黎簇的声音冰冷的让人害怕,司机立刻哑口,不敢再说半个字。

 



“这臭小子还生我气呢。”桌上吴邪叹了口气。


“唔。”王盟不置可否。


“喂,王盟,我写的信是不是从来不看?直接给我扔了?”吴邪问王盟。王盟眨巴眨巴眼睛。


“老板,你知道黎簇养了条狗吗?”王盟试探地说道,“是条哈士奇。”


“挺好啊,作为吴家的门生,养狗是基本素养。”


“你知道叫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说起来,我也养了条狗在村里,叫鸭梨。可黏我……”


“他那只叫天真。”


解雨臣忍不住笑起来。


吴邪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骂道,“欠抽。”


“吴邪,黎簇变了很多。手段毒的很,这两年道上的人都怕他。”解雨臣说。


“嗯,不过老板你放心,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除了把狗取名叫天真,其他的都不算过分。”王盟也解释到。“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吗?他很想你的。”


“是他不来看我。”吴邪反驳道。


王盟不置可否。他不是很懂老板和黎簇之间的关系。你说在乎吧,当年招呼也不打就决定隐居,说不在乎吧,这隐居了又三天两头一封信,雷打不动。黎簇,就更让人捉摸不透了,几天前得知吴邪要出来,特意大老远跑去赶制了一套西服,挂在柜子里摸都不让人摸,今天一大早就看他把西服拿出来,可到头来,自己却不敢来赴宴。


“老板,你真的不去看看黎簇?”王盟再问了一句。


吴邪愣了愣,他有些想黎簇,他记起分开的那天,阳光下黎簇扑闪扑闪的长睫毛,更衬得那一对瞳孔灵气而又真诚。“算了吧,该说的都在信里说了,见了面反而尴尬。”



“黎小爷,吴小佛爷今天就动身回了。你真的不去吗?”伙计在门口问黎簇。手机上也有王盟的三个未接来电。


黎簇不应,他手里还拿着吴邪的那封写着小哥快要失忆的信。他拿出了信纸,提起了笔。


他想问吴邪,张起灵会失忆,为什么你不会呢?如果你会失忆,那该多好呢。我要把你绑架到沙漠,绑架到古瞳京,丢在一群尸体里,等你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我再出现,就像英雄降临一样……


想着的时候,黎簇就笑了,吴邪如果听到了这些话,大概会敲他脑袋,再温柔地笑话他幼稚或者神经病。他其实真的很想见吴邪一面,然后把这些话亲口说给吴邪听。可是,这些话又该从哪里开始?或者是从哪里插入?


脸上的笑意渐渐僵硬,信纸上写着“吴邪”两个字,却再也写不上去任何东西了。就像在吴邪的身边,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一样。


“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黎簇打发走伙计,关上了门。

……


“黎簇不来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别给他打电话了。”吴邪挥挥手,让王盟别再来来回回地拨号了。


“好吧,老板。”王盟只得放弃。


吴邪钻进车里,给王盟和解雨臣招招手,说了声,后会有期。车子刚发动,一直在旁边摆弄手机的解雨臣走到车窗边,“吴邪,黎簇说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你自己看吧。”解雨臣把手机递给吴邪,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封信,和吴邪的字迹一模一样,信上说:


——

吴邪,张起灵在长白山等了你十年。我在北京,等你一辈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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