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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簇/再见一面/一发完

邪簇/再见一面/一发完

 

×剧版结尾续写

×黎簇千里寻夫

 



我毕业了。

 

从教学楼上飘下各种试卷,像漫天的飞雪。高三的学生们在身后闹着,喊着,唯独黎簇,有些惆怅,他无法形容现在的情绪。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喊不出来,憋不下去。

 

整个暑假他都窝在房间里。最后那胸口里的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买了张票,终于出了门。距离大学开学的时间还有一个月。西湖边的大学是他从未奢求过的。他不知道全国那么多城市那么多大学,他为什么单单选了这个城市的这个大学。

 

黎簇背了个小书包,两件换洗的衣服,几个报名需要的证件,他不知道还要带什么,也没什么好带的。下了火车,找了个公交车上了,再下来的时候出门就是吴山居。

 

一回生二回熟,打开门的时候,吴山居还是那种吵吵闹闹的样子。人群里白蛇还在变着戏法,黎簇蹲在他的面前,捡起了地上的红绳儿,他说,“这绳灵。上回求了个学业,才半年的时间,录取通知书都拿到了。”他的嘴角勾起笑意,只是这笑有点沉重和沧桑,和半年前倒是天壤之别了。

 

白蛇对着人群说,“朋友们看看,专程跑来吴山居还愿的。这还不买,等什么呢?”人群把那红绳子一抢而空,白蛇乐得对黎簇说,“小兄弟,谢了啊。真收到录取通知啦?”

 

黎簇点点头,“这不提前来报到嘛。”

 

“你这也忒早了?才八月初,这么迫不及待想上大学?也是,”白蛇从兜里新掏出了一根绳儿,“大学生,早来早好,哥再送你根儿,这个更灵,保爱情的。你现在学业有成,就差爱情丰收了。”

 

白蛇把那个绳系在黎簇的手腕上。黎簇看着他怔怔的发愣,“真的很灵吗?”黎簇问。

 

“灵。”

 

“它能保佑我见到我想见的人吗?”黎簇问。

 

“你小子心有所属啊,”白蛇笑笑,“那你跟它说说,它会让你想见的人听到,主动来找你。”

 

“封建迷信!”黎簇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站起来,“吴奶奶……吴邪他们在吗?”

 

“天热,二爷陪着老太太避暑去了,至于老板嘛,”白蛇摇摇头,“谁知道他在哪呢?”

 

黎簇点点头,他原本想……想来拜访吴奶奶的,不过既然不在,就算了。他背起背包准备走了,反正在附近读大学,下回再来吧。

 

“西湖边上,有个铺子,西冷印社,你去看看。”黎簇的脚已经迈开,白蛇在他身后说。

 

 

如果被扔出窗外的时候就晕倒,也许事情就一了百了。

 

他不会在垂死的时候看到吴邪慌张的眼神,不会在吴邪的颈窝里闻到阔别已久安稳的味道,不会听到他在车里那撕心裂肺的抽泣。意识里,自己大声地喊,吴邪你别哭,你看我好好的。可是他除了听着那抽泣声越来越绝望,毫无办法。

 

他只是想再见那个男人一面,跟他说,别哭,你看我好好的。

 

黎簇用了一个多月,看清了自己的胸口闷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清了纠缠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八月的西湖,垂柳青葱,蝉鸣阵阵。没有微风的午后,湖面静得像一面镜子。黎簇沿着湖边走,西冷印社的铺子不难找,是一家古董店,门可罗雀,他记得听王盟说过,他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店里摆着各式老摆件,黎簇认了认,他其实对这些东西知之甚少,但是莫名有些亲切,一楼没人,黎簇想,这些古董也不便宜,他们就不怕人偷吗?这时候才看到头顶上安着一个摄像头,黎簇盯着那摄像头看,听到有人从午后的楼梯下来。

 

“黎簇,你怎么来了?”是王盟,黎簇转身的时候,表情多少有些失望。

 

“我来看看。”王盟招呼他上楼,给他倒水喝茶。黎簇望了一圈,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大费周章。“吴邪在嘛?”他问。王盟愣了愣,思忖了片刻才摇摇头,答了声不在。

 

黎簇转头要走,临了他又往摄像头那里看了看,他总觉得,透过那里有人能看到些什么。

 

王盟回到二楼,吴邪守在屏幕前,叹了口气。“老板,黎簇好像有什么话要和你说。”

 

吴邪怎么会看不出来,那回头的一眼,眼波里流转的情感又如何能藏得住,只是,他有点怕,他不敢下去。

 

吴邪喜欢骗自己。所以,他关掉了监控录像,他对王盟说,过几天就好了。但是他没说主语,所以王盟不知道他说的是黎簇过几天就好了,还是他吴邪自己过几天就好了。

 

黎簇,王盟不太了解。但是吴邪,他老板他知道,过几天,肯定好不了。

 

 

 

午后闷热的很,连蝉鸣都变得疲倦慵懒。湖边垂柳下的石凳热得发烫,黎簇坐那儿傻傻地看着湖水发愣。他脑子里很空,空得什么也没有,只剩下吴邪两个字。

 

其实,或许不见面也可以。

 

他掏出了手机,他想起刚认识那会儿,在沙漠,吴邪说手机可以录下遗言,他在记事本里敲下了遗言两个字却不知道写什么。这会儿,他又打开了记事本,或许自己的文字表达水平很差,打了吴邪两个字,接下来也不知道写什么。

 

天上打了一个闷雷。怕是有一阵急雨,黎簇看了看平静的湖面荡起了微波,闷热的空气里传来了燥热的风,他打开了视频,把摄像头对准自己。

 

“吴邪,干嘛躲我呢?我又不是要缠着你。”黎簇说的时候没看镜头,好像怕吴邪透过镜头看到他张皇失措的眸子,“也没有多大的事情,想个你说,拿到录取通知书了。”黎簇对着镜头扯出了一个笑容,又从包里拿出录取通知书,放在自己的脸边上,“没骗你。”

 

黎簇顿了顿,“我好好的。可能你已经知道了,毕竟也没啥事能瞒得过你。只要你想知道的话……”

 

“以后也会好好的。”原先已经打好的腹稿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就乱的一发不可收拾,原本该说的又觉得不该说,原本想说的又觉得不能说。视频里的计时器还在走着,黎簇的头埋得很低,他有点想哭,“吴邪,”他极力地把声音压抑,不至于暴露自己的过多的感情,“没什么,只是想再见一面。想问问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好好的。”

 

又一声闷雷,天阴了下来,雨滴稀稀疏疏洒了下来。黎簇按下了结束的按钮,没什么好说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最想说的安慰的话已经无从提起了。他想起了吴邪在车里的抽泣声,不知道哭过后的他,是否会感觉好一点。

 

雨越下越大,平静的湖面被彻底打碎,西湖被大雨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很美,真美,黎簇沉浸在美景里,直到声音传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头顶顶了一把打伞,撑伞的男人说,“受过伤的身子,就别硬撑着淋雨,就算夏天的雨,也凉,小心腿疼。”

 

黎簇抬头,“吴邪?”

 

“嗯。”

 

黎簇想问什么,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外面的雨声太大,景色太美。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湖面。这个男人为他撑着伞,他想要做的事情做了,想要看到的结果有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雨一直下,不要停。但是终归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人间也无不分别的相聚。

 

雨停的时候,吴邪收了伞。他说,“祝贺你。你很优秀。你放心,我也好好的。”大概刚刚录视频的时候,吴邪就已经在他旁边了。黎簇低头笑了笑。

 

“那挺好的。”黎簇站起身来,“那我走了。”他淡淡地说。胸口的石头呼之欲出,但是那些话太过于沉重。那个在车里哭泣着的脆弱的吴老板,也许再无力负担得起这些沉重的感情,黎簇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吴邪说,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你,你问我为什么躲你?

 

黎簇摇头,“你没必要一定要回答。”

 

“怕再见一面,就再也舍不得放你走了。”雨后的蝉鸣又变得精神了,大雨带来了凉意和微风,湖边的游客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很多,人群里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可是黎簇就是想靠近他,再靠近他。

 

“吴邪。那天我听见你哭了。”黎簇的声音不大,他给了吴邪一个拥抱,“那天就想和你说,有我在,你别哭,也别怕。”

 

吴邪在他的耳边微微笑出声,身手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背,他的话他的拥抱,他的出现,和他的一切,像是一道暖阳照进了自己给自己封闭十年的暗屋。他没有理由再拒绝,也没有勇气再次欺骗自己。

 

“吴邪,有你在,我也不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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